「分享」 心理衛生與社會工作的關係 - 社工
By Hedy
at 2009-07-10T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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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引自:http://www.ntpu.edu.tw/sw/webresource/conference/relation.doc
裡面有提到一些社會工作的價值及專業問題。這位老師是台灣社工的先驅 >”<
正文 (有些長,但是是好文)
時間:2003年11月4日 10:30—12:00
主持人:台北大學社工系副教授 魏芳婉 老師
主講人:吳就君老師
校長、主持人,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各位貴賓、各位親愛的同道,我覺得同道這個字,
校長給我們開了個頭,我覺得非常的共鳴,尤其剛剛介紹我的時候,很多地方是過獎了,
不過你講到對服務的案主用心、用情,這句話讓我感覺到跟你是個知音,我是不是一個用
心、用情一輩子的人?開始講這個題目的時候,首先要謝謝邀請。謝謝!
我要先正一下身,為什麼呢?我需要正身的是,我是我們社會工作界中的一員,不是外人
,為什麼我要說不是外人呢?我是從夏威夷大學社會工作碩士畢業,大學是在師大衛教系
。我剛剛才和李校長交換了一下,事實上我們在校園裡常見到,他是台上的人,我是台下
人,可是我是他的學姐。但是我碩士、博士唸完了社會工作,始終沒有擔任過社會工作系
的專 任 老師,所以可能年輕的朋友們在聽我這一席presentation的時候,我覺得需要把
我當作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人,而且就是因為是家裡的人,所以我這一輩子用心、用情,而
且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的實踐--社會工作專業的實踐。我講的話呢?是想和大家一起面對問
題的,就讓我們從心理衛生這個地方開始。
我在台大精神科社會工作,雖然我擔任了十三年,一直到現在始終沒有離開,
psychologically心理上的分離始終沒有分離,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一直在做實務工作,
做心理治療、家族治療、婚姻治療、心理劇治療,所以跟醫療的關係沒有脫離。談到心理
衛生的時候,我個人對心理衛生的定義,我不願意下那些教科書上的定義,我想要說的是
很白的一句話,從消極的地方來看—免於心理疾病就是心理健康,一直到積極的定義,第
一個是心理的平衡即是心理的健康。人難免起起浮浮的,但是他終歸會回到一個平衡的地
方,那個是一個心理健康的境界。第二個對生活生命能夠感覺到有滿足感、幸福感,這是
心理健康的一個狀態;第三個在人際關係上面,會覺得I am OK,而且也覺得別人也OK,
不會去把別人當作不行只有我行,或者別人行我不行,那樣子的狀態不是心理健康。最後
更積極的是:做為一個人的存在,追求對身心靈的整合。尤其是到了21世紀,這個世紀來
臨了,心靈的追求是心理健康的一個境界。
在這個說明之下,我想要說心理衛生這個領域,它不是一個專業而已,它是好多個專業在
關心的,依照我剛剛前面的那個定義,你就可以想像,關心人類這些地方的,是那一個指
定的行業嗎?沒有,它涵蓋精神醫學、心理學、社會學、社會工作,包含後面起來的諮商
、輔導這個領域,以致於到任何一個宗教。
我想人類的存在是不能夠不關心剛剛所講的心理健康,但是在這個心理衛生這個領域最凸
顯出來的專業,我應該要推的是精神醫學-精神科醫師,心理學-臨床心理師,社工師。
社工師絕對是心理衛生裡面的重要專業之一,為了這一點,我的演講也跟這個有關。因此
我今天的presentation要講兩部分。第一個部份談的是台灣的精神醫療社會工作,也可以
稱做心理衛生社會工作,台灣的心理衛生、精神醫療社會工作的源起發展,以及回顧它。
因為台灣的心理衛生社會工作、精神醫療社會工作的開頭以及發展到今天,應該也有六十
年,我在其中工作了四十年,所以我想把這個專業的社會工作,究竟是怎麼起來的,以及
現在這個狀態為何正是一個危機的狀態,而想提出來跟大家一起研究;同時在今年底或明
年初台灣心理衛生社會工作學會就要成立,因為我今天做這個presentation的回顧,也是
給這個協會一個祝福,很希望台灣心理衛生社會工作學會的產生,把我們今天所面對的危
機和問題能夠有一個開拓。
我第一個部份談這個地方的危機是什麼?我剛剛所談的這些專業在一塊的時候,有人會問
一個問題,因為他要排除社會工作,他會認為社會工作不是心理衛生的專業,他不能做心
理治療,社會工作根本就還沒有心理衛生專業的訓練呢!於是,他會提出一個問題說,社
會工作的養成教育裡面究竟有那些是心理衛生相關的科目?如果說社會工作專業是可以做
心理治療,可以做心理衛生事務的話,在實習督導方面,我們社會工作在這一方面究竟有
些什麼制度?有些什麼內容?有這麼一個挑戰,再說今天台北市的所有市立醫院的醫療成
本的降低,準備要整併成為聯合醫院,這個時候對人力的管理上面要先分出來臨床人員還
是行政人員,於是很快地醫生、護士、心理師、OT職能治療師,很快地被認定是臨床治療
人員,可是對於社工師在醫務社會工作剛剛說到的醫務社會這個部份呢,經過大家開會再
三討論他們有沒有做什麼臨床?他們有些什麼樣的實踐?他們是沒錢的時候有個急難救助
、醫院死了人的時候很緊急都是社工要去做殯葬方面的處理、路倒的要社工去處理、沒有
地方住的要社工去找房子、沒有工作的社工要去安置他,這等等偉大的事情是我們社工在
做,但是他不是臨床人員,你看這麼偉大的人物,沒有我們不行的一個社工,為什麼會在
整個的臨床、行政方面,會有這樣的很快的決定?我們社工屬於行政人員、庶務人員、書
記這一類的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對我們社工有什麼關係呢?當然最現實的是薪水問題了喔
,是少一點,但對我們來講,最大的是自尊。
社會工作這個行業本來就是心理衛生的五大行業之一,而且在臺灣開頭的時候,我們就是
同時起步的,在發展的時候有我們的地位,甚至還有我們領導的領域!為什麼到現在會被
分為是庶務人員?這個地方就是我們需要面對、需要探討,所以不要把我看做外人講這個
話,我是以我們自己家人在這個處境當中,很想和大家一起分享的部份。第一個部份我會
回顧我們臺灣的精神醫療的發展,第二個部份很想談的是心理衛生和社會工作這兩個的整
合,然後突破把我們只當作庶務人員的觀念。
事實上我們做的是危機處理,我稱它為基礎社會工作,剛剛我所講的,那是基礎的社會工
作,也是專業啊!為什麼人們不會把我們認定是專業呢?是不是我們的實踐裡頭少了什麼
?我認為是少了一個專業關係的實踐,但是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也是今天要請教大家的。
我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1950年到1960年,是萌芽與摸索的時間;定位與發展時期
是1960到2000年;2000年之後轉型為省思,也就是我剛剛講的那個危機的出現。萌芽的時
間應該是在1946年,也就是民國35年,在座還有很多35年還沒有出生的人,日本的黑澤良
介助教授,將精神科移教給 林宗義 教授,日劇時代30年的精神醫學使台灣精神醫學的發
展告一個段落。50年代也就是民國39年,林 宗義的 夫人---林 李美貞 女士就任台大精
神科開始精神科的社會個案工作,我們稱為psychiatric social casework。從這個名詞
就知道當時我們雖然是萌芽,誰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但是認定是以casework為中心,
casework非常注意的是從最初階的supportive casework到intensive casework。
psychotherapy絕對是我們自我期許,也是別人期待我們的。由精神科醫生看病患的需要
,他會照會PSW(psychiatric social work)加入,也就是叫psychiatric social
casework加入臨床工作,所以一開頭的第一位就是在臨床工作的。這裡面有好多像 陳韺
老師、 萬心蕊 老師、還有 劉容台 老師、 陳美麗 老師、 張學鶚 老師、 魏芳婉 老師
、 黃梅羹 老師、柯少華、 劉瓊英 老師、 林秀桂 老師。總而言之,我很想跟大家回味
,民國82年也就是成立以後,我們精神科社會工作時常相聚、時常一起唸書。
模塑期是在民國42年到53年之間,台大醫生精神科成立兒童心理衛生部,就是child
psychiatric,其是在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及美援會的協助之下設置的。主任一人由精神
科醫生擔任,還編有臨床心理學家二人,社會工作家四人是主力,心理衛生護士兩人。我
要這麼說,是因為我們social worker真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曉得我們有
這個title,但是我們非常的proud,很有自尊!那四個人也是期待兒童心理衛生工作主力
,是寄託在我們的social worker身上的,那個時候每週的行事曆,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我們是在職教育、不斷進修的,每天都有intake meeting、the position
conference,一個禮拜一次;每一個案主這一個禮拜是什麼狀態了,就follow up;第三
個reading club,每個禮拜每一次reading club唸書;第四個civil vision,每一禮拜一
次;第五個special lecturer,因為台大醫院經常有很多的外賓,他們的演講我們就在當
中做國際的交流。一九五七年的時候兒心的case worker開始到精神科病房來,是一個很
大的變動。精神科的醫院開始有不少的social worker在裡面,可是精神的人員也不知道
該怎樣要求我們,我們就在摸索,當中要表現我們是從案主及家庭他們的社會心理環境面
切入分析的,以提供我們在診斷上、治療上的一個看法。同時,在直接服務上,台大醫院
也開始承辦全省的所有的 psychiatric social worker的訓練班,接著每一個省立醫院的
social worker開始編製,然後到我們這邊受訓。60年的時候精神科的日間醫院day care
開始設置正式的PSW,開頭的時候是 周美容 小姐擔任,也就是我的老師、我的
supervisor,她是第一個人。 林 太太她當時常常跟隨著她的先生進出國際,所以她在病
房的工作就沒有那麼顯著,倒是 周美容 小姐是在WHO的fellowship之下的波士頓拿到
master degree。那個時候前前後後有四個人去拿國外拿的是PSW的master degree,但是
這四個人目前都已經不在台灣了,都跟著丈夫到美國去了。而台大社會系 廖榮利 教授,
我一定要提到他的名字,因為諸位也看過他的書,他非常賣力的在PSW方面出書演講,培
育社工人才。於是我們在台大醫院的精神科以及兒心都已經有social worker的存在,我
們自己本身也很努力的想要有所表現。
六六年到七六年的這個十年是個轉捩點,因為有一個WHO 的pilot study,台大醫院為中
心,世界有九個研究中心,台大是其中一個,所以有很多的經費進來。其中它就指定要聘
雇我們的social worker為研究員,所以進來了六個人,最多的時候六個人,加上我們原
有的工作人員,使得我們社工員在醫院裡面很有發揮的空間,主要擔任從診斷治療到研究
的工作,另外一位我也特別想提,她使我們psychiatric social worker的品質提昇了很
多--Smith Lacy--她是六七年WHO的資助下而來的,是一位十分嚴謹的人。波士頓
Simence College在美國也扮演了PSW很重要的一個點,因為他們是非常intensive的
training social worker成為psychotherapist。Lacy來的時候變成我們的督導,一個禮
拜跟她見面一次,她是我的第一個social work的model,最後的model是Satir。我覺得任
何一個專業是需要model的,要有個model才能夠讓年輕的學生心嚮往之。當時Lacy小姐讓
我看到的是她對於案主心理動態psycho dynamic的那種探討,引導著我在這個方面打開了
一片天地。
在社會工作方面,psychiatric social worker當時在到了70年代後半段的時候,我發現
台灣的家族治療剛剛萌芽,而我們social worker就擔任了最重要的一個therapist,我認
為當時是家族治療運動中人數最多、作了最多的貢獻。譬如說當時在醫院裡面有這個家族
治療和團體治療的讀書會,是由我們social worker組成,當時是我主持的,除了全省有
關的人、來受訓的人要加入這個讀書會以外,我們自己醫院的人醫生、護理人員、護理師
他們都要來參加我們的讀書會,來跟我們學習。而且當我們給family做family intake
interview,或者是做家族治療的時候,醫師、護士都搶著要跟我做CO、來學習,是那樣
的一個機會給我們social worker一個發展的空間,我們學習的很愉快,因為實務這個東
西是要用體驗去學習的,不只是用課本的學習,一定要用體驗,內化到我們的人生上,然
後由我們實現出專業的一個關係、專業的一個實踐。我們的工作關係很好,台大精神科新
住院的病人都要規定由PSW做接案,都要經過我們接案做家庭診斷,目的是為新的病人和
家屬提供住院治療的相關資訊,是由我們第一個給他們解釋的;第二個為病人家庭社會心
理互動做診斷,主動的在團隊裡面提出是不是要進一步做短期的家族治療呢?還是要配合
住院治療怎麼做呢?這種recommendation是由我們social worker來做的,第三個為實 習
的 醫師、社工、護士做一個demo、如何與家庭會談的一個實例,這個時候我們P.S.W的專
業角色在精神科團隊中已經確立了清楚的形象。
80年代以後,我們社會工作就不僅在醫院的領域,也開始投入了社區的心理衛生運動,鋪
陳了台灣會心團體運動,在張老師、生命線、國小國中的教師研習中心等等的單位,都由
我們social worker去做這種心理衛生的推廣,催化了台灣各種成長團體的一片榮景,譬
如家庭成長團體、父母成長團體、夫妻成長團體、親子、企業界,家庭的懇談會、家庭的
協談、夫妻的懇談、夫妻的協談、家族治療,還有特殊情境婦女的支援團體等等,都有
P.S.W的招牌在裡面。我想說的是social worker絕對是心理衛生專業裡面的一員,而且是
跟其他的心理、臨床心理同步起來的。四十年後的現在竟然是要被排除,而變成以臨床心
理為主,這個地方是值得我們省思的。
Virginia Satir來到台灣的時候,確實是留下了給我們一個很深刻的印象,因此有很多人
還是在台灣實現她的信念。2000年後,我們開始在醫療院所的精神科社會工作似乎遇到了
一個被排擠的現象。主要的原因,也是一個趨勢,就是生物精神醫學的抬頭。在我前半段
是社會精神醫學為主流,生物精神醫學抬頭之後無形中好像很多的這個作業裡頭,對於
Psychodynamic這個部分就忽視了它,而對藥物的治療非常的重視,於是好像我們的舞台
就小了,但是我們應該更努力的要把這個部分打開一個新天地。譬如說今天心理師他們覺
得每一個門診裡面,就設定了心理衛生門診,因而打開一條路。而我們社會工作,倒是在
本來的心理治療領域被排擠、被邊緣化,這個東西讓我們感覺到危機的存在。再加上公保
改變成健保,健康管理制度主宰著醫療生態的趨勢,使精神科社會工作認為是不賺錢的,
因此常常當他們要cut的時候,就要看看你的表現如何,如果我們只是做一些庶務性的工
作,那當然人家會覺得說這個部分可以盡量的精簡。
社會工作專業教育裡面,心理衛生相關的科目確實是比較少,多半是屬於社會政策與行政
、社會運動這方面的學程來主導,那麼心理衛生的課程是什麼?這個課程為什麼在大學裡
面、研究所裡面開不成?是我們值得去面對和思考的。在目前的台灣心理治療學會、團體
治療學會這幾個學會我都先後當過理事長,所以我非常清楚為什麼裡面社工的會員這麼少
,也是各個行業裡面最少的。當我接觸我們社工新進人員的時候,當然有時候也是我有機
會做督導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她們是多麼想要進入這個領域,但是總感覺到力道不夠。
於是我就會想到說我們社會工作教育的課程、實習的品質、以及在職的督導制度、繼續教
育,這些地方要怎麼樣來規劃?怎麼樣來策動?
以上是我對於台灣精神醫療社會工作的回顧和擔憂,那下面我還是回過頭來,想講說今天
我們社會工作有的在精神醫療、有的在醫院、有的在家暴、性傷害或者是兒童、青少年、
家庭、婦女、老人都可以有specialization,但是我們都叫做social worker,為什麼?
因為我們social worker這個專業本身在人間的存在有非常可愛的一個位置,我想諸位都
是這個專業教育下,我們都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專業的存在。這個專業有它的價值體系,
也比心理學、醫學、諮商學更強調這個價值體系,為什麼?心理學有它的歷史脈絡,心理
學這個學科的發展有它的歷史脈絡,所以當我們在團隊的時侯你就聽的非常清楚,當臨床
心理學做command的時候,他們的學理根據是從實驗室建構的,很多的研究基礎、理論、
模式等等,他們在談他們的觀點都是從這個地方切進來;醫生的觀點的話,總是從症狀、
疾病這個地方切進去;社會工作的話他對人非常重視,人活著的那個情境,以及在那個情
境的人他們的社會心理的動態,怎麼樣影響到他的問題,這樣的觀點帶進去的時候,對於
整個的助人上面是絕對有我們社會工作的空間的。所以我要說別的人難道沒有這個觀點嗎
?也有,可是由於我們這個專業的誕生是在一個價值體繫上面的一種commitment,想要實
踐一個對人的關懷的commitment,和在前面出來的東西學派、學理出來的不太一樣,前面
講到的是人死了會來找我們,路倒找我們,沒錢找我們,這些都是基礎的社會工作,所以
我會說全能的社會工作、基礎的社會工作,都是我們社會工作要做的,不管它specialize
到哪裡去,我們社會工作的前提是一樣的。這樣子的社會工作它的價值體系、目標、倫理
規範、知識和方法,和這個我這裡特別要提出來的全人的心理衛生信念、心理衛生相關的
理論與方法、目標、倫理、規範,我認為這兩個東西合在一起會產生一個專業的自我。
我剛剛講的那些基礎的社會工作,我們做的很辛苦,可是為什麼人們不認定我們的專業性
呢?會不會是我們缺少呈現了一個專業的關係?換句話說我們呈現的是事務的處理,就是
解決人死了趕快聯繫殯儀館、打電話、然後告訴他說已經安排好了,快去吧或者怎麼樣,
都是在做事務性的一些接觸。再拿具體的說家暴中心,一個家暴的個案來的時候,我們的
社會工作做了一個評估,然後就決定說她有心理問題交給諮商師、有家庭問題交給家族治
療師。人家稱我們社會工作者是包商,分配工作,你會覺得當你做急難救助、轉案工作的
時候,就是和人接觸的一個很好的機會,實現我們的專業關係,告訴他現在為什麼會這樣
、你的情況你的需要是什麼,那種專業的、短短的會談呈現專業的quality,能夠做出來
的話,就算是很基礎的社會工作呢,也可以被人家尊敬為他不是一個事務性的處理。譬如
說我們評估過了以後要追蹤,這個孩子是被家暴下的犧牲者,你趕快找到一個地方隔離、
住進去了,然後追蹤的時候就問他說:你乖不乖?有沒有聽老師的話?有沒有跟人家打架
?就用這種方式的話,怎麼會是專業社會工作的實踐呢?我想應該是講究品質的時代來臨
了。基礎的社會工作再進階到剛剛講的心理治療,我稱它為比較細緻的社會工作,這些都
是我們專業要實踐。我個人的心得是,專業的自我是不是已經在我們的專業教育中播種了
?我記得所謂的professional serve這個題目的探討,在座有個 陳瑛 老師在, 陳瑛 老
師、 楊蓓 老師當年都是我第一屆的社工學生。我記得我提出來一個professional serve
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年輕的學生是怎麼想的,但是幾年前也就是陳韺差不多已經是
大概也是四十五六歲的時候跟我講,她跟我講老師我現在才知道你講的professional
serve這個東西多麼重要。我問她為什麼這麼重要?她說我自己在覺察到當我做心理治療
的時候,我所以這樣投入,產生一個therapeutic power,它出自我內心已經比較清楚的
professional serve,它已經是我的serve的一部份。它並不是你全部的serve而是你進入
專業的時候的一種serve,所有的專業的培育都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專業的serve能夠呈現
,它的品質、文化才能夠建構起來,它的專業才會被尊敬,它才能夠成在這個社會裡有權
威性。
我自己常常會在這個專業的自我形成過程中,去問自己說我怎樣形成的,當然有很多很多
的學習,包括我前面講的model也很重要;另外一個自我的探討,我有時候會問自己說:
憑什麼這麼多的人要把他內心裡頭這麼隱密、這麼痛苦、隱私、不能跟人家講的事要跟我
講?為什麼要聽?我憑什麼權利去聽?我有什麼義務?我說,我也是普通的人啊,我跟你
一樣啊,我憑什麼去聽你這個部分?這些問題的思考都跟我形成professional serve有關
,當我發問這個題目的時候,附帶會想到好多的我們社會工作的價值體系,待會我想跟大
家一起review,不過我還是先把心理衛生的專業體系、信念是什麼、價值體系是什麼,我
提出Satir的東西,因為我在她這個role model上,最看到心理衛生的信念在她的人生上
展現出來,這個不是用說的而是實踐,在她的每一個approach與人接觸的時候,我會感覺
到她內在裡面的眼光是什麼呢?人是有能力的、人是要自尊的、人是想往上走的,人是需
要學習的、希望是改變最重要的成分,心理衛生最講究的是正向思考,心裡健康的人他的
認知系統裡面,都是轉化正向來引導的話,心理健康就不遠了。我想這個心理衛生的信念
和我們社會工作的信念是非常相似的,因此當我們社會工作進來心理衛生做專業的一員,
我們不衝突、一點都不遙遠,整個很容易去實踐我們的東西。
社會工作的價值體系、對人的價值觀、每個人不論貧富、貴賤都有它與生俱來的價值與尊
嚴,每個人都具有能力與動機去追求更美滿的生活,每個人除對他自己要負責之外,也要
想到社會上其他的人,每個人都有共同的需求,也有獨特與偏好的需求,人人需要歸屬、
人人要互相成群,而非單打獨鬥。其實這段價值體系我相信在座的人,在很早很早以前、
社會工作概論的時候提到了,這麼的重要,我一輩子都會把這個東西藏在心理頭去咀嚼。
當我在專業上迷糊了的時候,當我感覺到懷疑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會對我是一個啟示。我
剛剛說了我們社會工作裡面,就是缺乏很清楚的專業自我成長,於是所做的工作就沒有專
業關係的呈現。所謂的「關係」是我們每天都在運作的,天天都在感覺的,專業關係是專
業自我呈現的關係,專業的關係那是什麼?首先我要說關係是工作者與案主之間的感覺和
氣氛。你想聽他談他的事情、你想瞭解他,那個時候案主所感覺到的是什麼,那個就是關
係,他會催化工作過程的進展,那麼這種關係品質的指標,是一種關心他人、利他的態度
,還有對人的投入和責任,對人的接納、同理,呈現社會工作的權威和力量,呈現工作者
人的真誠和一致性,工作者人的真誠和一致性自然會構成一個人的權威和力量。所謂的一
個power你不一定要有什麼title才會有power,當然power是在任何一個職責所在都要有
power,所以我們的社會各種結構裡面都會有很多的位置,你在那個位置你就要有power,
為什麼?你那power要執行我們任務的目標,但是我們社會工作呢,說真的,我們就是一
個社會工作,我們沒有什麼title,我們title就是社會工作,那我們的權威和力量從那裡
來呢?從你的真誠、從你的一致性,從你的人的這些東西的一個培育,培育出來的一個專
業自我的實踐。在這裡我並不是要標榜喔,我真的想講的是我是人,然後我想做和人工作
,於是我怎麼樣的讓我在人的工作上面持久?知識、理論、方法絕對需要,但是人的一個
專業自我的培育,我認為是支援我走下去的一個重要來源。我不認為社會工作一定要由什
麼樣的人才來做,我覺得有心的人很重要,我覺得是一個嚮往、一個機會,你心理嚮往什
麼,如果你嚮往社會工作的話請進來。
在社會工作的養成教育上面,我的探討希望能夠放在養成教育的課程、實習怎樣分配方面
,不要都只有重視在社會運動、社會政策,說到台灣的社會政策我不覺得我們唸的那些書
真的用的上,台灣的社會政策根本就沒有經過社會政策應該有的logical process,剛剛
講的process我也非常欣賞process,在我唸到社會政策的時候,我們有identify program
,要analysis program,然後我們要把社會文化背景全部進來,分析問題所在,然後什麼
是priority,於是非常理性的去思考因此我們的決策是什麼,因此我們在執行的時候法規
要怎麼訂,而這一個非常邏輯、理性的思考過程,在我們中國人的社會是不存在的,中國
人的社會真的是一個非常直覺的、感性的,理性不是沒有,有,但絕對不是那麼logical
的去做決策,所以我們的這些老人政策啊、婦女政策啊,我們是需要批判,可是當我們要
真正去改變的過程、方法卻不是書上所講的。我希望我們社會工作的教育除了micro、
macro這類課程平衡的分配之外,心理衛生方面的課程,應該多考慮一點點,譬如說社會
心理的動態、團體動力、譬如說價值觀的澄清、小團體的討論、人類行為與社會環境那些
都是我們社會工作關心的科目。另外還有職前訓練、在職教育、督導制度,督導制度前幾
年也許我們supervisor人才不夠,可是我想六十年後的今天,supervisor我們要怎麼樣子
的去加強它、培育它。譬如說我在團體心理治療學會時候,剛好是從我理事長那一任開始
,我們怎麼樣的把在團體治療方面比較有經驗的人,他們本身也沒有受過很足夠的督導,
但是我們台灣總要起步成為督導師,所以就開始做督導師的訓練,把一個督導制度建立起
來,每年要review說這些督導制度成了之後,每年督導多少人,也常常做在職教育,把我
們社會工作的督導師建立起來。這個地方的運作能夠有一個很好的運轉的話,有賴於我們
社會工作專業教育諮詢委員會,我覺得台灣社會工作系,從最初的中興大學、到台大、到
東吳到東海以及等等等等,大概有十來個社會工作系,我們是一個很大的家族,我期盼我
們社會工作系的老師們當決策規劃這些東西的時候,思考怎麼樣的教育課程的諮詢委員會
聯誼起來,這樣的組織來規劃我們台灣的社會工作發展,社工師公會現在理事長是陳韺。
我覺得社工師公會可以扮演很多角色,feedback的角色、要求的角色,醫務社工協會、心
理衛生社工協會就要誕生、社工專業協會,這些都是我們的專業相關協會,希望能夠扮演
積極的角色,時常能夠回饋我們的養成教育,能夠培育出我們是專業、我們是平起平做的
關心人類行為改變的專業之一。我想這樣的展現,是我們身為一個社會工作的人所期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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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Ethan
at 2009-07-12T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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